Sem break,不是假期;而是修行

演唱会结束后。

我和奎仲去接德来和世一,去金马伦玩。


最后,我们才去回去怡宝参加静坐营。

由于政纲老师一直都推荐我们说学佛的一辈子 也至少要有一次这样的体验,我就带着 “朝圣”的心情去报名这一次的静七。在表格上有写明,任何带着好奇心来参加的学员请不要报名,我在介绍这个活动给别人时,也会事先告诉他们说要有心里准 备,因为每天会有八个小时的静坐时间,所以前几天还没习惯的话,是一个十分痛苦的事情。

在报到的那一天,外护们会把我东西,如手机,荷包给收起来,也会问我们要不要持午戒,也就是不能吃晚餐。我犹豫,奎仲说“试下啦,挑战下自己。”。

结果那七天我都是没有吃晚餐,只靠milo充饥,也发现人其实根本没必要吃晚餐也能活得好好的。

在第一天,老师会把方法都全都给重新再教一次。

人 的肉体其实本身不会导致太多的疲累,真正消耗精神的却是我们脑部的运作。在静坐的时候,我们肉体基本上是呈于一种最放松的状态里,而脑部却是呈于无时无刻 都得专注的情况。所以虽然说只是坐在蒲团上,我们却是非常累的。大家都尽量找时间去休息,不然就在静坐的时候打磕睡。只是到了第二天,大家也不会再打磕睡了,因为这是腿会因为盘腿太久而血液不流通开始麻痹和痛起来,你再也睡不着了,你只会去想为何一柱香会如此难挨,到底几时才能把腿放下。。。

直到“叮”声响起,我们终于才能出境,把腿放下来按摩一下。

然后,出去休息五分钟后,回来再继续盘腿,重复经历那入境,注意呼吸,然后开始胡思乱想,昏沉,直到腿又开始痛起来的轮回过程。我们在最后的那几分钟,脑里面就是在数这时间过,期盼着下一个“叮”声再起。

我们一天得静坐八个小时,

不过这一个情况大概到了第四天,情况就会变得好一点,不是说你的腿不会再痛,只是你已经习惯了那一种痛楚,明知道腿一定会痛,只是每次出境后,还是得乖乖回来继续受苦,轮回。

除 了静坐以外,第二天我们也有机会学到的“经行 ”,也就是”动中修“的一种。在开始时,我们轻松地散步,不久后师傅会敲竹杠,然后大家就会开始慢步,而慢的程度是真的要求你跟蜗牛比慢的那一种,慢慢抬起脚,然后用另一只没抬起的脚去感受地面的触觉。有蛮多人跟我说他们比较喜欢经行多过静坐,只是我真的无法享受那过程,平时习惯快步的我,根本无法静下心 来慢行,所以我是在场走得最快,也是最急燥的那个。当我想慢下来时,却开始打磕睡了,我好几次差点因打磕睡而站不稳倒下。。。

突然“嗒”一声,我当下一愣。全场的学员们都突然快步跑了起来,大厅里学员们的急躁脚步声劃破了原本寂静凝重的气氛。我如梦初醒,跟着大家快步跑,继持师傅在旁边轻声道:“放松地跑,快步地跑,放下自我,放下我执。。。。”。

可能在慢跑时,心中的郁闷压抑得太久了,在快步时给舒发了出来,我越过眼前一个又一个人,心中感到莫名的喜悦,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不知为何,跑着跑着,那一份喜悦渐渐变成了一种感动,我竟开始流下了泪来。

这时我突然联想起中学时常常放学后跑着冲出校门的自己。或许,对我来说那时才是真正的自由。

我在想痛苦的或许不是修行,而是我们在生命中因无明而生起的轮回。

我们从到这世界的那一刻开始追求,竞争,一直到了最后的那一刻,其实我们都不曾拥有过任何东西。只留下我们在生命过程当中为了这一些我们重来都不曾真正拥有过的东西,包拨这一个不由自主渐渐败坏的肉体的执着与贪爱。

然后,一切重新再来,继续执着地去追求,自以为是地拥有,接着再失去。。。

在刘子贤的演讲里,他提到自己去缅甸修行的经历。他说被叫入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师傅叫他在里面摸到一个东西的话,就睡下去,师傅说他要在里面呆多久都行。他走进去后,摸到了一个长形的东西后,当场愣住了。

那是一副棺材。

他想了很久,才终于鼓起勇气睡进去。

他说当他把棺材盖一合上,就开始在里面痛哭流涕。

他说他深深体会到生命的无常。他问自己人生那短短几十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曾经与癌症搏斗过一段时间的他,或许对于生亡和生命的无常特别有感触。

自我学佛以来,我一直都告诉自己说要理智,要去理解我所学的,绝不能纯碎为了找到个心灵依靠而盲目迷信。

只是这一次我真的无法理智解释此刻的激动是从何而来。佛教并不相信神迹,也不会有普萨没事做来给我加持。

我很明白这不过是心理上的一种反应,我不知道它到底牵动了我內心里的什么东西。

我一边跑一边流眼泪一直到“答”一声,大家开始慢了起来,然后开始躺在地上休息,而我却在角落头找一个地方躺下,转过面不让人发现。大家都睡了,我的心情还是激动得无法平伏,我用手掩着嘴不让人听见,然后尽情地无声哭嚎。

这是我才察觉到佛法对我来说,已不是一个用来达到目的工具或一套人生的哲学知识。

她真的在我的内心里起到了些变化,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虽然说执着于这一种感动对修行来说是一种障碍,只是这一些经历往往能增强自己学佛路上的信心。

在静七期间,我们是禁止和对方沟通的。而且如果你没有手表的话,你根本无法知道时间,因为在那里是找不到钟的,我们只能靠天气测时间,还有整个道场更是只有一个镜子。

七天里的日子唯一的娱乐就是读继程法师的著作。而每一天最期待的时候就是听继程法师幽默的开示。


师傅说,修行不该只在静坐时,更重要的是出境后,我们的行住坐卧是否有时时关注。

大概到了第五天,大家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方式了,而且动作都变得越来越慢。因为我们都明白,在静坐的时候我们的呼吸和身体都给调到了一种十分细的状态,而且心比较专注。如果在这一个时候我们不去维持这一种状态的话,动作太大或粗鲁,心就会变散,下一次就比较难让自己专注于呼吸而且容易起妄念。在这一次的生活营里,另一个让我感动的就是能让我亲身体验到心灵与肉体上的联系,让我明白一个烦燥的心对我们在思考或专注上的影响是多么地大。这一些是在我们在书本里是读不到的,在静坐里我地一次感觉到“心”是存在的。而且它时而明显,时而变细,时而变粗,但只要经过训练,一切都能被操控。这一些东西在林心光居士的课程上是体會不到的,但我明白如果没有那时的基础的话,这些日子会更难捱。

我们到了解堂的那一天,大家也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们也有整天的时间来写心得报告和打扫道场。

每次参加完了佛学会的活动以后,我总是觉得有一种不想回到现实世界,只想继续留在脑袋中只有佛法,那种简单而单纯的生活型式。最近看着一本叫<<僧侣与哲学家>>的书,里面有提到在喜玛来亚山,不丹,和西藏的学佛风气。那里的人都把修行放在生活的第一位,而工作也只为能生存和养活家人。而不丹(梁朝伟和刘嘉玲结婚之地)更是世界上人民快乐指数最高的国家。

这里的后山,非常地“Avatar ”

无尽灯后,我们就要回家了。
我像jakesully一般,舍不得离开。

sem break,不是假期。——全营

5月29九日,我在般若岩的男生寮房坐在床上,四处一边漆黑,睡在我身旁的奎仲发出的鼻鼾声与外头发传来的蝉声奏成一首扰人清梦的交响曲。睡在他身旁的学员用毛巾敷在耳朵上,我妒忌永聪可以睡得那么甜,看见我对面的世一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庆幸自己不是唯一睡不着的人。今晚已是留在般若岩的最后一晚了,明天过后就要回到金宝了。在这里过了七天与世隔绝的修行者生活,实在有点不想回到现实的世界去,也不太想去面对已经公布了的考试成绩。

现在数一数,我离上一次回去沙登已有三四个月了。
五月十三日是我考完试的最后一天,那天考完后我就去打篮球,然后回家准备行李,搭半夜两点的火车去太平佛教会参加为期七天的“全国大专佛学生活营”做外护,然后就会去怡保举行的“普萨在人间”演唱会做义工,接着就是上金马仑高原逛一逛,最后才到般若岩去参加静坐营,按计划是必须逃课两天。
我原本也想行程会不会太匆忙了,只是我妈也不会介意我整个假期没有回家,而凯尼自荐当我的保姆,说只要跟着她就对了,她会帮我想好交通,车票,住宿问题。结果那一晚,她男友书达半夜来载我去火车站.

我真的很感激他们。

如果没有他们的话,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很棘手问题。
我一个人搭火车前往太平佛教会,其实这一个生活营今早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我有考试所以就无法以营员的身份去参与它,只好去做外护了。
我五点到达了太平的车站,搭的士去佛教会的门口,由于太早了,我不想打扰其他人,就自行攀过篱笆走进去找外护长。外护长叫我洗下面去斋堂集合,然后就开工了。
他望着锁了的门口问我是如何进来的,我含糊带过。
外护,实际上就是负责在斋堂里帮忙阿姨们准备膳食的帮手们。我们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切菜,洗菜,煮菜,拔菜和上菜。由于外护大部份的时间都得在斋堂里切菜,基本上是不能上课的,所以我们交的营费是比其他人便宜三十零吉。七天的生活营,只收四十零吉,包吃包喝实在是赚到啦!!!由于这一年的外护比较多,最多时有二十多位,所以我也找到机会去上课。只是这不过是前几天的情况,接着外护的人数越来越少,我们的工作也越来越忙。每天最忙的是用餐时间前,我们要开始给两百多个营员们抹桌子,排筷子(筷子头一定要向左),盛饭,分配菜肴和水果等等。


虽然如此,但事实上我们外护比营员和辅导员舒服多了哦。
虽然外护能参与的就只有在晚餐过后的一个小时副题和静坐班,但是因为我门下午时还能去睡一个小时的午觉,营员却必须做小组讨论来呈现课程。而辅导员却是全营最可悲的角色,每天出席课程,负责带小组讨论和每天晚上还要讨论到两点多,然后五点醒。
我参加全营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能有机会跟来自全国的学佛大专生们交流一下。在我的外护团里就有许多是来自各大专的主席,或小组主任,如其中一位是北大的佛学班“北缘”的前几届主席读一个叫“decision making"的科系,(我想问他读了之后,会不会还觉得选了这一科是good decision"?),而在最后的那一天我们才懂得负责冲热水的是USM的佛学会主席,还有来自UM的一位counseling的学姐弟。还有一位是马佛青总会的全国理事,国丰师兄。他受邀来全营做一个副题的讲师,就顺便做几天的外护来贡献一下。
而在几位副题讲师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前ntv7主播刘子贤居士。他六年前患上了癌症,之后开始学佛,现在过着退休人士般的生活,到处去演讲来分享他学佛的经历。





在全营的日子还不算难过,唯一的压力是怕自己的达不到阿姨们的要求或做错事。
那七天里,我没有在知见上有任何增长,但我倒是见识到了来自各地的大专生学佛的热忱,就像是营里的辅导长叫胡元翰。他就是一个非常精进的佛教徒,他举止间无时不表现出一种淡定,心中的平静从身口意间流露出来,他在全营期间还有表演他自己写词的佛曲。
在全营的最后一天,我们外护团决定出去太平湖逛一逛,那里真的很美。
在无尽灯的那一晚,大家都在大雄宝殿里分享心得,而外护却有自己的一个小聚会。

我们离开了全营后,就搭火车去怡保,和凯尼暂住在方鸿家,跟其他的人如美珊,佩嘉等等会合。当晚我们去唱K.

隔天我们就去怡宝的酒店里举办的佛曲演唱会做义工。在那里我拿到了一个免费的CD,在场也是有许多来自各大专的义工们,我也见识到了我们拉曼佛学会第一任主席在大专佛学界的名声。

当我们说我们来自拉曼时,他们说:“不错啊。”
我问她:“什么不错?”
她说:“你们拉曼佛学会的第一任主席,何君仪(其实她姓徐)是一个人才啊。。”
之前国丰师兄也跟我提过类似的事情。
我之前也跟她合作过,我发现我和她都有一个有趣的共同点,就是凡事都一平常心对待,看起来漠不关心,但事实上我总觉得不必每件事情都一定得板起面来,皱着眉头去解决。
只是我实在没在她身上学到什么东西叻。。。
只是最近她跟我们说她被派去芬兰代表马来西亚做国际记者一个月,而且是全国唯一的代表,突然觉得好像说得过去。哈哈
最近忙着为两个星期后的佛学会活动《春天不是季节》祥和夜的表演筹备而非常的忙。我已有三四个月没回去沙登了,觉得很对不起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