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の心

           我回到来大马第一次的行愿茶会,国峰师兄跟我说我给他有一种“浪子的味道”。我想或许是我在印度流浪的一个月染上了一些习性,还没完全调回来的原因。
           在印度的一个月的改变了我的世界观与我看待人的方式。我不久前曾找过君怡谈天,他问我在这一次的旅行里学到了什么。
           我反问她为什么喜欢背包旅行?
            他很干脆地回答我说:
            “体验无常”。
             我很认同。
              在背包旅行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但是只要你懂得去包容与接纳一切的发生,那无论多糟糕的状况和艰难的经历都会是一个美妙的生命体验。我们最后的三天是在mother teressa house里做义工,我们在这里遇到了许多的背包客。
我很多时候都会去仔细去打量一下其他背包客身上的装饰与打扮,你会发现他们的身上都烙印着不同的生命体验与故事。
有的身上穿这nepal的服饰,手上却拿着产自tibet的包包,
或有的背包上贴满十多个国家的小小国旗,仿佛是在炫耀着他的护照上有来自多少个国家的印章。
而我一直到了这一个旅行的尾声,我才开始明白到什么是背包客。
无论他们背负着怎样的过去,
为了什么理由而旅行,
可是我们都同样有着对自由的渴望,对邂逅的期待。

我那里遇到过一个日本女孩,一个人来印度到Goenka长老的Vipassana Centre学习内观禅。很巧,我在毕业之后,也去过Kuantan的Vipassana Centre学禅,就跟她聊了起来。
她说她也去过了大马的道场,除此之外他也去遍了世界各地的Vipassana Center修内观禅,做法工。
我很好奇问她要为什么到处去?待在日本也能修呀。
然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地板,含糊的说: “i dont know。。。because when i go to other country meet other people。。。”
到最后,也没给到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很多时候,我们旅行更本没有为了想得到什么。
旅行,有时候启程是是毫无目的。
我们只带着期盼的心情去体验生命的另一个可能性。
还是那句,expect for nothing, but prepare for everything 。
用平常心去面对一切境界,才能在失望与惊喜间找到平衡。
或许往往到了旅行过后,我们才能总结出这一段旅程对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人生也不是一样吗?
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来,然后在生命还未结束以前,你都休想搞清楚在人生里的一切遭遇到底有什么意义。
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halate,you never know what you will get。

有的在旅行中拍了许多的照片回家,也有人遇到了生命的另一半。
我在恒河边的guess house 遇到了一位抱着一个印度小孩日本少妇,她呆在印度已经有五年了,我问她,“ You love India?”。
      她说: “yes, i love india。”
      其实真正我想问的是,你爱上的是一个男人,还是这一条恒河。。。

 
       有一位来自香港的背包客跟我说他旅行得目的是为了“重新做人”。
        他辞了工,跟母亲说自己请假出来玩一个月,我们遇上他时已经出来三个月了。他在NEPAL遇上了一个贵州的女孩,就一起旅行了。
         他说他在旅程中遇到了许多人,一起走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分道扬镳,在一段时间内聚散离合,让他明白一切不过是过客,要学会不要去留恋或逃避任何在旅程里的邂逅或让任何人影响自己的心情,要彻底底地活在当下。
他说在回去前,会把身上的东西都送给其他人,在旅程中遇到的什么都不要留,只带着一件背心回家,重新来过。
       事实上,他在印度用的钱都是Credit card 来付的,他的银行户口已经没钱了。。。
       有的人旅行是为了找到什么,也有的人是为了放下些什么。
      Byron Katie曾经说过:“Who are you without your story?”
     在旅程里,只要霜不在,当别人问起我叫什么名字,我都会说"my name is Sean".
     Sean,这一个名字本身就充满了无数的可能性。Sean 很可能是美国FBI的特务,也可能是大马著名演员,如果你不告诉他们,根本没有人会知道你是否同性恋或回教徒。
      我不是叫你去骗人,只是我想告诉你在这里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在乎你的过去。
      后来我遇到了一位同样来自大马的女孩,我们很谈得来。有一次晚上,玩牌时谈起大家旅行的目的,她说她旅行是为了找到未来的方向,而我却是为了放下。。。
      当我回到了大马时,我竟收到了一个信息。
   
      那天,我想对你说,与其花时间去赚钱,不如狠下心豁出去,去做你要的东西,Focus在你要做的事上,坚持下去,你会get something.现实是残酷的,你可以逆向操作,狠狠撞上去,你会开发一条新的道路。。。当你的出发点不是为了钱,钱会随着你要的东西而来。例如:你去一间餐馆吃饭,饭菜是超难吃的,请问你会去第2次吗?
想想,不知是我多心还是些什么。。。我看到你忧郁的神情当你笑的当儿。。。
请为生活多加油

       信息的前面部分,仿佛是在写给她自己听的。
     而让我在意的是最后一句。 。。
 还记得有一次我在mother terresa house的顶楼洗衣服时,回头看着眼前一遍陌生的建筑物,在看一下身边的印度阿姨,和韩国人,意大利人,这一些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故事里出现过。五年前的我,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站在这一个地方洗衣服。
突然感慨,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了。
            




游印度列车

       我其实还蛮享受在印度列车的上的时光。
看着窗外一逝而过的风景,彷佛象征着想流水般的时光,而火车却像是一架时光机。
过去的一切都被我抛下,即使我想留下片刻的美丽,无情的火车也不会为我停留,只会无意识地奔向未知的未来。
或许其实也因为背着背包在印度的市集或旅游胜地游荡是一个很让人疲倦的事情,在火车上我可以放下包袱坐在火车里,至少可以逃避混乱的印度,享受片刻的宁静,不必跟小贩和司机纠缠。
不过事实上,我们即使在列车上,我们也不应该掉以轻心。
我们在菩提迦叶一个星期的法会后,我们就搭火车去Varanasi。
那一晚,我们因为买了凌晨四点的火车票,然后为了省住宿干脆就在火车站睡。
我們把背包用铁链锁在柱子上,然后抱着背包挨在铁柱上睡着了。
由于那时候是冬天,我穿了两件的外套还是很冷。然后也有很多蚊子,防蚊剂是无效的。
一直到了三点多的时候,一个印度人把我推醒了,然后指着我的背包,口中不断叫哴着印度话,。我便连忙解释,No problem,i lock it oledi。。。
直到到了凌晨四点我看到了一些日本背包客到了火车站,我很主动地向日本妞们献殷勤,向他们解释我们的火车几时到等等。
在印度我学到的其中一个东西就是向日本人搭讪。因为日本人是一个非常喜欢旅行的民族,作为一个华裔背包客,我们是得常向人解释“we are not NIPPON~~”。而见到日本人的时候(通常是女生),我常假惺惺地问“are u Nippon?”来打开话题。。。
之后我们走上了火车,摸黑找到了位子。
在印度的列车上,只要你带着好奇的心去观察一切,你是不会觉得闷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有时候起床的时候,撑开眼睛我就看见一个穿着sari的男性(或者说人妖)向我讨钱。
老实说,我现在真的回想不起我那时候的表情和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我们到了Vanarasi,就是恒河。然后我们在那里待了几天,才去在Arga的Taj Mahal。在通往Arga的列车的保安比一般的都比较森严,不时会有警察拿着手枪在巡行,提醒我们小心背包和相机,旅客都集中在同一个客厢里,是为了方便保安管理吧。
跟我们同厢的是几位洋人背包客,有一对情侣是跟我们一样毕了业以后大家都跟他说一定要来印度一遍,所以就和和女友一起来了。
在Arga只待了一晚,我们就去新德里。而这一次,我们去新德里的交通也是搭火车,只是我们这一次买的火车票是没有床位的GENERAL TICKET,也就是说我们得跟当地的印度人在同一个车厢里挤位子坐。。不,是站。当我们一进了车厢里,或许佩霜开始有点胆怯了,因为在网上说火车上的性骚扰是蛮严重的,问我要不要换去高级的车厢。然后,我们坐在背包上在火车里待了三个多小时。我真的很佩服印度人,即使火车上有多么地拥挤都好,他们永远都找得到办法让给抬着葡萄,豆子,茶水的小贩经过,他们在位子上盘腿而坐,在墙上的风扇成了他们挂鞋子的架子。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是真正地融入当地的生活中。我们也有惊无险地到达了新德里。
新德里的火车战倒是出了名的骗子与混乱。
不过,倒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离开新德里的那一天,我的背包的一个拉链坏了,我还在火车站前望着熟包想着如何解决时,突然出现一个拿着工具箱的少年,拿出一打串的拉链,当下手起刀落就把我的背包拉链给剪下,那一刻我简直觉得他是天使下凡,可是回过神来,我就把他给推开,问他到底收多少钱。。。
之后,我们搭火车去Dhamramshala的时候,却是我们最难忘的一次经历。因为我们那时候好心与一个印度家庭换了位置,结果我们去到了一个满是逃票上来的乘客的车厢,那些乘客因为没有位置所以赖在佩霜的位子不肯走。我说跟她换位,她说不要。那里的印度妇人看见她的样子也劝我跟她换位睡。
在我身边的一位印度少年看我好像很烦恼就问我说发生什么事,然后就用一口字正腔圆的英文个我说:“Hey,Brother don‘t worry, this also will  soon pass away,when you go back you will remember the time you at India。”我当场开怀大笑,向他竖起拇指说:“haha,this is good one。”
之后,大概在半夜的时候,有一个印度人把我推醒说我睡了他的位子,之后我检查了票,好像真的是他的,可是我无论如何都赖在床上,然后随便说几句话教他去另外一边找,因为我的位子给另外一个印度小还给睡了,如果我起了床又叫不醒那小孩,很可能我没有地方睡,所以直到他们把小孩给叫醒确定我有地方睡以后,我才把位子交给他睡。
我在印度搭的最后一次搭火车是从新德里到kolkata,一共是24小时的车程。
在火车里,我们看着窗外从夕阳到黑夜,黑夜到夜晚。其实根本不会觉得闷,在火车上身边会不断有小贩在在身旁经过,我在车上见识了至少有五种不同的豆子烹饪方式,只要你跟他们说要一份,他们就会当场用各种材料盛在一个小小四方的报纸上(如果幸运的话,你可能会拿到杂志纸)弄出一份来给你。我在火车上吃早餐,午餐和晚餐。因为没有桌子,我就只好站着,用手拿着roti去沾放在床上的咖喱,吃完了他们叫我把餐具放在床底下。
我在火车上看完多一遍“the power of Now”,
我很喜欢列车,对一个旅者来说,列车给到我一份安全与踏实的感觉。无论是在车厢内望着窗外的风景,或在火车站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潮,都让我认清我们在生命流中的角色,一个过客,
认清这是一个没有终点得旅程,然后学会享受当下,我们来过,然后走了。。。。


列车行印度

列车,是我们背包客最常接触的交通之一。
尤其在印度的这一个面积如此庞大与人口密集的国家,火车几乎可以说是印度人最重要的交通。我们常在电视上见识到在印度的火车站里是多么拥挤, 夸张到他们会爬上火车的车顶上坐着,然后等到了过隧道的时候就要躺下来。。。
只可惜,在印度的一个月,我们都还未见识到传说中“人包车”的这一种场面。

在印度的时候,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火车上渡过。为了要尽量选择最便宜的旅行方式,所以我们都尽量订晚上的火车票,因爲在火车上过夜,可以省下一晚住宿的费用。由于我们通常都会选择最便宜的那厢火车来睡,所以也才有机会在车厢内更近距离,直接地接触到当地的印度人。
我现在回想起来,让我更了解印度人的生活或民情的不是在印度的某个旅游景点,而是从一个地点前往另一景点之间的列车站与车厢内。
我们在印度到达的第一个火车站是Howrah station,在这里有一座驰名的Howrah Bridge。只是当我们搭巴士穿过howrah bridge的时候,老实说我看不出有何特别,只是一座由很多铁柱建成的桥罢了.
后来,我们下了巴士,从远处回头看见铁桥,才真的对Howrah bridge感到惊艳,铁桥在夜幕中被紫色的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宏伟而神秘.


当我们走入了火车站里,穿过黄色灯光下的走廊,看见穿着各种代表着印度多元宗教文化的色彩,有的穿着sari,头顶着牛奶。

那一刻,我们才真的感觉到,

我到了印度。

这里,是世界的另一边。

我们得在车站里呆几个小时。
任何想来印度的人都应该知道,
我们是。绝。不。能。喝。这。里。的。白。开。水。
在印度的一个月除了在Dharamshala以外我们都靠矿泉水解渴。我们轮流看管书包然后去买水喝。可是我发现小贩好像找少了钱给我,他给了我一个50Paise。之后,我就去问不远处有一位身穿西装的印度人,什么是paise。他说2个50paise=1rupee ,之后我们就聊开了来,结果他给了我一个10rupees 和5 rupee 的银币做纪念,他还给我他的名片,说如果在印度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他。
也因为这样,我后来在恒河边的时候,因为名卡上有他的地址所以我也送了一张PostCard给他。

良久,我们终于等到了火车来。我们背上行李拿着票去找我们的车厢。
“S3,S4,S5。。。”
我们看着车厢上的符号去找我们的车厢,结果我们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因为列车实在太长了.

我们背着行李走了四五分钟才到达了我们的车厢。

当我们上了车厢,却只看见里面一篇漆黑,我的心里一寒,感觉自己好像进了偷渡难民的列车里。
我们选择的火车一个单位有三层,能容入六个人。


那一次与我们同一个单位的是两个印度人,他们上了火车不久就开始拿出了几片煎饼吃起了宵夜来。
我等他们吃完了后,就告诉他们说我们要睡觉了,接着就一起把第二层的床给搭起来。睡前,我们拿出锁链把背包给锁在椅子下,把另一个背包当作枕头垫着来睡。

后来,我在一些老外身上学会了把护照和荷包给塞进内裤里才睡。。。

而在那里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洗面和漱口这一些问题。

晚上的火车很吵,买了耳塞也完全没有用。
而且在印度的期间,我的睡眠的品质很不好,常常半夜醒来两三次。
我还记得第一次在火车上起床的第一个早晨,我往窗外一望去。

印度的天空看起来很有层次感,天空从远方的紫色到靠近太阳的红色到蓝色,而且在日出时,我们常会看见月亮和太阳同时出现在天空.
然后印度的太阳看起来真的比比我们马来西亚的大很多,红很多。。。


Compassion,My faith


我和佩霜分开走。我去了Ghandhi 博物馆。在那里我感到很赞叹,因为我除了学到了甘地的生平以外,在那里他们也试着通过游戏来表达出甘地在生时所提倡的非暴力与世界宗教大同思想。如在其中一个房子里,有一根柱子,我们必须手牵手去触摸在地上距离三米的圆圈,然后柱子就会发光,来表达出团结的意义。


由于行程实在是太怆促了,每天都在赶名胜地,而且我们为了省时间与住宿费,我们都得在火车上过夜,很疲惫。我有时候会去想自己为何要在这里活受罪,尤其当我在火车站上又饿又累,又怕行李被偷的时候。我们决定把我们的行程改一改,能早点上dhalamsara,因为在那里是dalai lama的道场,也是西藏流茫政府,所以印度人比较少,没那么累。在那里我们有幸见到了达赖喇嘛(虽然只有三十秒)。在那一晚我们找到了一间有电影分享的餐厅。那一天我们看的电影是“seven years in Tibet”
在电影里有一幕Dalai lama,手上合掌握着望远镜,口中念着经文,我里心里无限澎湃,流下了眼泪来。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观音菩萨的化身。看完了电影后,强忍着眼泪回到了房间,然后躲进了洗手间不让佩霜看见,在里面放声大哭。。。
之后我临走前我拿了一些结缘品和买了一本关于达赖喇嘛的书去了解关于西藏与达赖喇嘛处理这方面所作的努力。我突然明白达赖喇嘛或许是在整个事情中看得最透澈的人,他制定了中间道路<谋求在中国宪法的框架内真正的高度自治的立场,他也因为这个举动而得到了若贝尔和平奖。如不是把自我与嗔恨心放下的话,是做不出这一个举动的。我们在餐厅的时候,跟一位来自青海的西藏人谈天,他人坐了下来就叹气道:唉,西藏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接着又自我安慰地微笑说:没关系,我们还有达赖喇嘛。
我在坐车下山离开dhalamshala的时候,就一直都在想达赖喇嘛到底恨不恨中国 
如果连他也不恨中国的话,那我们又有甚么资格去恨任何人?
在火车站上看达赖喇嘛的开示, 里面提到了一句“People have their right to live happily without religion。。。。突然联想起了甘地所提倡的世界大同理念。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去见一位仁波切。大家都忙着献卡塔给仁波切,而我的注意力落在坐在一旁的一位阿尼身上,因为在法会里的华裔藏传女出家人不多,所以我还蛮有印象。她在与一位南传比丘似乎在讨论佛法,我在那里好奇一位藏传的出家能和南传的出家到底谈话的内容是什么?我把耳朵揍过去听见他们谈起了菩萨道的修持,那位阿尼最后到她在出家前其实是不学佛的,认为学佛是迷信直到他中了癌症末期,去了Nepal。她在那里做义工,住在寺庙。有天法师叫她去绕塔。
     她说那时候真的很痛苦,因为那一座塔绕一圈就是攀山越岭,走几小时。她忍着身上的疲惫,和脚上的疼痛,开始去问自己为何在这里绕塔,刚开始时满是疑惑,然后疲惫,非常费解自己在这里绕塔到底为了什么。
直到慢慢地,放下了她放下了身上的疲惫。。。。。。
开始明白到自己身上所承受到的苦,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众生。
当你明白到身上的疼痛和脚下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众生而承受,那你就明白根本没什么好抱怨的,
因为自我在这一刻是显得那么地渺小,
因为众生就是我,我就是众生。
我不是为了自己而绕塔,我是在为众生在受苦呀~~ 
之后,她离开了Nepal的半年就去做义工。她之前已开了两次的刀,回到台湾后医生说她再也不须要开第三次手术了。
她说,当我们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要去想一想,去意念众生,提醒自己是为了众生而做,是为了利益众生而做的。
那一位比丘就说:就像是回向一般吗?
她说:不一定是回向,而是一种心态。当你做一件事的动机不同,方法就不同,心念也不同。。。
比丘和在一旁偷听的我,都若有所悟,我心里万般的感动。

之后,我们到了kolkata,去mother terresa去做义工。我们都会被分配到不同的house服务,我被分配到了kalighat house,是照顾病危濒死的老人家,也就是mother terresa 开设的第一个house。这里的工作早上是帮他们洗衣服和喂他们吃饭。我们到了这里已是旅程的最后三天了,我只做了两天的义工,而佩霜只做了一天,因为她还可拿一天去游玩kolkata。可是我对于印度或看起来大同小异的观光景点已疲倦了,在这里服务让我找到一分踏实感。

briefing时,他们说,在洗衣服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自己是在洗着上帝的衣裳。

他们的信仰是说要去服务,一切的众生都是上帝的化身,所以服务众生就是服务上帝。
在做义工的这两天是我在印度最踏实的两天。我在这里见到一位全身都长满一粒粒的毒苍的老人家,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鸡皮疙瘩,而我看见一位医生在为他按摩身上的毒苍。

有一次,我把一位老人家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然后把松开的沙龙给绑紧。
之后,躺在床上的他泪盈满眶地望着我,眼神充满感激与伤感,仿佛我给了他一份他渴望已久的爱。
我从来没想过,我简单的一个动作会带给他如此深刻的感动,他口里说不出一句谢谢,可是他的眼神让我明白到什么叫作由衷的感恩。

之后,我喂一个老人家吃饭,然后帮他抹了抹嘴角的菜汁,我手上的触感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我竟联想起在大马的父母,突然泪眼满眶,心里默默祈祷。爸妈,你一定得照顾好身体

作为一个佛教徒,尤其像我这种在大学打好基础的佛教徒是很独特的。我们即要抱持对于真理的理智批判思考,也要保留一份对自己宗教的宗教情操。别的宗教的宗教情操是建立在对于上帝或真主的信心进而衍生出对众生的慈悲或爱,而我们的宗教情操却是直接建立在慈悲上,我们的信仰不是为了供奉佛陀讲起慈悲,我常会想起衣衫单薄,一个人拿着拐杖独自前往机场的达摩难陀长老,大宝法王在法会开示时说到大乘与小乘的分别是在乎于个人的承担力,去承担起众生的苦。那位阿尼讲的过去,和承担了那么多的压力还是能笑面迎人的达赖喇嘛,都让我学习很多。">Kalighat house的墙壁上的牌匾写着,Do small things with great love.




在这一个旅车里,我明白了学会去爱,是我人生要完成的一个功课

朝圣bodhgaya。

这一次的印度之旅,其中一个理由是朝圣。
我们到达了印度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我们佛教徒必去的圣地,菩提迦也-佛陀正悟的地方。老实说一句,任何想要来印度的人都应该不要对佛教圣地或任何地方怀有太多的期望。我们在这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尼连禅河,也就是佛陀结束八年苦行后去洗澡的地方。
只是当我们到达了河岸还是不敢肯定那就是尼连禅河,因为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边荒野,里面的河水已然枯干和满地牛粪与乱草。。。。。。
我们问了问身旁的印度人说,这里以前是不是尼连禅河?他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我们在说的是什么河。
结果不久以后,他才恍然大悟说:“对。对。这里以前是一条河。。。”


在大觉寺的外头,有一大群的印度人在叫卖CD和菩提叶。当我们进到了大觉寺的内圈里时,里面的气氛却与外面的完全不一样。

大家都坐在菩提树下静坐,只是当风把菩提树干上的叶子吹下时,周遭的祥和就顿时被打破。在场的所有信众都蜂拥而上去抢那几片菩提叶。由于我答应过晶木要帮他拿一片菩提叶回来,所以也只好加入他们的行列等菩提叶掉下来。只是后来实在不想和他们一般那么狼狈地去抢菩提叶,我等了一下感到很纳闷,由于这里的磁场真的很好,所以我干脆就在这里静坐。

之后的七天,我们都在菩提迦也度过。我们参加了世界和平许愿发会。在七天里,我们的行程就是每天四点出发到德葛寺去受八关斋戒,然后就是颂经,和回向给一切众生。每天,我们都有机会听到大宝法王的开示,我们只要带一个收音机,把频率调到华文AM频道就能听到中文员的翻译。每天的休息时间,我们都不回去,呆在道场附近,因为我们不知道喀玛巴法王几时会突然间在我们的身边经过,人家说见喀玛巴法王一面能消七世业障。

在这里的每天都是Culture Shock,因为藏传佛教跟我们平日接触的佛教有太多的差别了,而我都是带着一种入乡随俗的心态去适应这里的一些习俗。在藏传佛教里,虔诚心也是一种修行,例如我听过有一位藏族的老人,会特地徒步走二十多天,只为了去道场见仁波切一面,不到三十多分钟又要走回去了。有时候,在厨房的工作人员会把大宝法王钵里吃剩的饭派给我们吃,而晚上我们会拿许多物件去给仁波切加持。在大藏经饶塔仪式过后,我看见有人手上拿着大藏经往信众的头去敲一敲,他们们说能开智慧,我就很自然地也伸了个头过去给他“开智慧”。昨天Ah gu告诉我说,在藏传的信徒有一种不健康的现象,就是追星的心态,他们喜欢到处去找一些有名的上师,所以藏传上师的讲座都满多信徒的。

在菩提迦叶最让我感动的就是每天的晚上我们都有机会到正觉塔去绕塔。我还记得第一次晚上到正觉塔的时候,本来走了一整天的路,身心开始感到很疲惫了,只是当我到了正觉塔的外围,突然觉得精神一振。

当我走进了正觉塔的内圈,里面的气场更是强烈。在这里的晚上,无时无刻都有一大群的信徒在饶塔,还有许多的喇嘛在塔的四周大礼拜,金刚座上都有人在禅修或拜佛,内圈内无处不闻诵经声,来自三大传承的信徒都在各自用自己的方法在诵经,有的在诵藏经,有的在诵pali文的经典,汉经等等(我还有看见有一群信群在诵马来文的三皈依),圈内的诵经声互相掺杂,却不会让人感到烦躁和混乱,有别与早上的安详,晚上的正觉塔的磁场是刚烈的。

我当下就走到了 正觉塔前,拿出了课诵本,开始拜起了经来。那一次我拜了一百零八下之后觉得自己能再拜下去就拜了两页经,接着就静坐。当我睁开眼时,只觉心底洋溢着安详的喜悦。连续了几个晚上我还是继续去拜佛,后来我开始观察身边的人如何大礼拜,就学了起来,拜了一百零八次大礼拜。我的roommate却来告诉我说,不要随便去学别人拜,因为没有上师口传就随便修的话,那麽我就是盗法了。我吓了一跳,不过也还好有他提醒,因为我还差一点就要发奋学身边的喇嘛们三步一拜去绕塔了。。。

在这里的七天老实说真的很轻松,因为诵经是我的主修功课,所以在法会上每天的诵经都是我修持和放松身心的好机会。我很意外地发现原来佩霜对藏传佛教的认识其实是很深的,她会告诉我那一些仁波切很出名,是谁的心子什么的等等。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给仁波切口传“六字大明咒”的时候,她竟然感动到哭了出来,她也常常很兴奋地告诉我说大宝法王看着她或梦见大宝法王等等,她成了大宝法王的忠实粉丝,有时候看她的情绪被外境牵动得高低起伏,想劝她说凡事平常心就好了。虔诚心是藏传佛教的特色,但“平常心就是道”,当虔诚心与烦脑相应而不是增长道业的话,心态就要调整了。当你以虔诚的心去皈依一个上师的时候,应该去想一想自己的身口意有否改善,当你面对境界的时候,想一想,如果你是上师的话,如果你是Dalai Lama,你会如何面对境界?那你的虔诚心也就起到了净化身语意的作用。我在正觉塔的时候看见一位长得蛮庄严的男生,剃了个光头,咋看之下我还是以为元翰。。。(有些人有没有修为,你一看就看得出来)他无时无刻都拿着一个装着经典的木盒,他在诵经时面前总放着大宝法王的照片。

你想象如果大宝法王在盯着你,你还敢懈怠吗?

在这里度过了安祥法喜的一个星期,然后我们开始了在印度游荡的行程。在这里,我们真正明白了印度是什么,为什么是天堂与地狱的结合。有时我们会去到一些很槽糕,肮脏,混乱的地方,例如恒河。我深深被它河边的复杂,多元七彩的文化所吸引,我第一次觉得真的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凌乱,荒芜的文化边缘,加点想象力,这里可以很浪漫。只是这里的人,小贩或卫生,可以说是一场地狱。。。我们在途中遇到的背包客说在恒河的上游是瑞士凯诗,那里简直是人间天堂,可是它不在我们的行程里。


印。心。得



我回到马来西亚了。时间过得真快,回想起几个月前我还到处去跟别人说要去印度背包旅行。现在,我已经回来了。在印度的一个月,我见到了很多事物,文化而最让我感动或学习最多的,却是在沿途遇到的各种人物。
我相信外在的世界不过是内心的投射,我们的思想塑造了我们的视野与角度。
我这一个月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去了背包客的世界,印度人的世界,西藏流亡人民的世界,藏传佛教徒的世界,和我自己内心的世界。。。
在整个旅程,我自己把它分成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说我呆在karmapa的terger temple 里,在那里我见识到了许多藏传佛教独有的文化特色。

之后,我们就到处去游荡,而在第二阶段是我们最艰苦的一个礼拜,人家说“印度是地狱与天堂的结合”,现在我明白了,我们在火车上,恆河边,商店,巴刹,街头,guest house 里见识了,体会了什么是印度。


最后的三天,我们到了terressa‘s house。在这里我们我们成了义工,而让我惊喜的是我们在Sadder street,也就是背包客聚集的地点,认识了一群朋友,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旅行的理由与过去,在与他们相处交流的过程,学到了很多,也让我找到了成为一个背包客的热情

我不想把我在旅程里写的日记整个给拷贝进部落各里,我试着针对性把我在印度体悟与感想,主题性地总结一下。
我会用几篇文章来,试着去描述我看到的背包客,印度人,西藏流亡人民,与佛教徒,和我自己的世界。

飞往心的起点。

我以前每隔一段的时期就会写一篇文章出来总结一下自己的成长与学习。
这样会让我学会在过去的经历里发掘我生命中的感动。
同时,我也喜欢在文章里追忆过去的发生,去审查这一些发生对我的人生来说有什么学习或“意义”,毕竟一切的过去都是由促成当下的因缘。
只有认清当下,才能踏实地走向未来。
还有一天,就要去印度了。
还记得我第一天上Mr。 Tan的时候,他叫我们去分享我们毕业后的打算或人生观之类的,我说我没想过我之后的人生要做什么工作,我知道今后的我要更懂得享受人生。
结果现在毕业了,我倒是真的去了印度旅行,我没有send出过一份履历出去,只是到处去找道场去修不同的法门。
我相信因缘,我相信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都有他的原因,而这一个发生又会引发另外的一件事情,只要能用正面的态度去面对事情的话,那无论事情好坏,我们都能有所学习。
“遇缘则是师”,每一个发生都是一个学习。
现在的我对自己的未来尽量保持着开放和正面的态度,
“Expect for nothing, but prepare for everything。”

如果在大学有学到什么的话,那就是我遇到了许多很棒的人,找到了超越世间的至高智慧,也明白了什么是自己一直想追求的高尚人格与内涵。
我不知道现在该如何走,可是对于自己要得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我已有能力分辨出来,我不知道我最终会去到达哪里,可是我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回想起在CyberCare的时候,老板说
“the way you act in this project, is the way your live your live."
之后,有一次我和健亭坐在cafe one 门口,我说:“如果我们现在所做的东西就是我过这一辈子的方式的话。。。那我一生无憾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三个月的热血,放肆,大胆,与疯狂。
我认清了,世上没有事情是不可能办到的。
最近看完了《乔布斯传》里面提到了一个广告。




让我想起了一在Cybercare办公室的门口写的那一行"Crazythinker",还记得我跟老板在谈给大家分数时。我说:“我是那种不切实际的梦想家,一直发梦想要拯救世界的那种人。。。”shamini说,“什么想要拯救这世界?你已做到了!你改变了70个小孩的世界!”。

Cybercare 结束后,我带建亭去了静七,我们遇到了一对新加坡的夫妇。他们说有机会一定要去印度看看,他们给了我许多的网站与建议,他们问我:“你要跟谁去”。我说;“一个人去咯”,他们严肃地跟我说,“不要啦,找个人陪你吧~~,很危险的。”

我脑袋第一个出现的人是君怡,可是立刻又觉得她可能不会管我,我就只有对着他们傻笑。
后来,我找佩霜做辅导员时,她说她要一个人去印度。我听到后下意识的反应却是 “呀,一个人去?危险叻~~要我陪你吗?”。(脑袋的潜台词:我要去~~!)
后来想一想,这一个反应对我来说也很突然,因为我也不是说去就去的,还要问母亲,筹钱等。可是或许因为发过愿,那时候就很自然地说出来。
她也很自然地回答:“可以不要吗?。。。”
那时还蛮失望的,可是也让我下了更坚定的决心发愿要去印度。
后来,在一个工作坊里,宗平法师建议她不要一个人去,结果我就是找到机会自荐说要去了。
感觉一切,像是冥冥中有注定,没有佛学会,我就不会去cybercare,不会认识建亭,就不会遇见那一对夫妇,就不会争取去印度的机会。
最近,在网上找了些资料,才发现印度是背包客所谓的 “终极之旅”,大部份的背包客都在埋怨那里的环境,骗子,和卫生。
很多的朋友,知道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我说:“去ZOMOK?”
我的回答几乎每一次都不一样,有时说“去修行”,“去寻找人生意义”,“朝圣”等等我都说过。
我对旅行老实说,没有太明确的概念。
我在Cybercare的时候的一位supervisor就已是一位常到外国去背包旅行的女性,每年都要定时出去旅行三个星期。她常常换工作,而且也试过借钱去旅行,到了三十九岁都还是单身。
样子看起来是一个个性开朗的专业女性,有一次她半晚送我回家的时候,开始向我倾诉她有多么地寂寞,她像是一个女孩子在撒娇说她有多么地需要爱,多么地渴望男人的温存。
我突然明白,你可以逃到天涯海角,可是你的心不会因为场地的不同而抛下你的过去与寂寞。
我很喜欢一套叫做“Eat ,pray, Love”的电影,作家因为找不到生命的热情而开展了一年的寻找自我之旅。
我最喜欢她在电影结尾的总结:
If you're brave enough to leave behind everything familiar and comforting, which can be anything from your house to bitter, old resentments, and set out on a truth-seeking journey, either externally or internally, and if you are truly willing to regard everything that happens to you on that journey as a clue and if you accept everyone you meet along the way as a teacher and if you are prepared, most of all, to face and forgive some very difficult realities about yourself, then the truth will not be withheld from you.

在电影的结局,当她发现自己真得爱上了一个男人时,他胆怯了。
她在印度的灵修和在巴里的生活让她找到了生命的宁静与自在,她害怕爱情会让这一切失衡。
我突然觉得我在看着我自己的故事。
我在shyan 的wall post 过一句话,说: “我的人生未来,过去,现在都是一场旅行。”
我这一个blog的第一个文章就是说自己是在流浪。
我以为只要离开熟悉的环境,我就能慢慢把过去忘掉。所以我中五毕业后就往外跑,在外面租一件房子,尽量都不回家,即使我后来退学了,我还是在外面住了两个月等到放假逼不得已才搬回家。然后遇上了佛法,我的人生第一次找到心灵上的平静,只是每次我以为自己放得开的时候,一回到去沙登,都会特地有事无事地经过中学的校园。。。
我变得不喜欢回沙登了,喜欢在金宝,因为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没人提醒我过去发生什么事。
这一份痛,让我有一种迫切感去推动我去把所有的佛法知识给内化到我的思想里,我想知道更多,明白更多。
我考完试后的几天,我就去了Taiping去参加Bhante Kumara 的禅修营。
在营里,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学员跟我说:
“You are so wisdom at your age and you are quite mature in handling thing."
我笑说: “Suffer,it make you wisdom。”
很感恩这两年来的佛学班辅导员密集训练,有是在dharma discussion 里,我发现师父有点吃力的时候,我就会帮帮忙去间接性引导他们去找到答案。
有趣的是我用英文去解释佛法的时候,一些北传的偈颂如“万法皆空但因果不空”,我只好用英文翻译成“all the dharmas are emptiness, while the causes and conditions were not。”来让他们明白。

我在这里学到了Awareness-based Vipassana,这一种禅法与禅宗的“默照”禅法很相似,修了几天以后,我们会对四周的六尘特别地觉照,我们在止观禅(samatha-based vipassana)学到的专注力会给打散,然后你更能看清你内心的实相。

在一天的小参里,bhante kumala 问我说我为何害怕看见心里的东西?
我说可能是没有自信吧。
很多东西,我不懂我到底放开了没有,不过这两年我的真得过得很宁静。
Bhante kumara说,他明白我过得很自在可是,
“那不是不是法,(that is not dharma)"
佛法不是为了让我们沉醉在宁静,安详的禅修境界而存在的,Bhante很强调一点说:
“ Even samadhi is Dukkha”
相反的,在Vipassana 的修行里,我们要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不足,然后战胜它。要做一个战士,要做心地上的大丈夫。
我在“the Work”上写下,
“我不配去爱她或任何人”
当我把句子给掉转,就成了
“我不配去爱我自己。”
在kuantan 的十日禅里,Goenka长老说,我们的痛苦,或许来自于他或她,可是是这不过是反映出我们内心有的东西。
我以前常跟慧云老师说,
"我一直都在跑,一直都在跑,我相信只要我跑得够快。。。。或许我就能飞起来。”

我们在选回程机票的时候,选了我23岁的生日那天回来。

我希望,这一次的旅程不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我希望,这会是我人生新的一个阶段的开始。
过去的,都在菩提树下结束。
然后,在菩提树下重生。



自从CyberCare,不懂为何,我就一直有一个直觉,我的未来会过得很好,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容许自己浑浑噩噩地过这一生。

明天就要出发了。
sadhu sadhu。
我以佩霜告诉我前几天的一句话跟大家结缘

“當每個人是考驗你的菩薩,因為我們不知道哪一位是不是佛陀或菩薩的化身 。”

人生是一场旅程,我们没有目的地,没有终点,而对每一个陌生活熟悉的过客学习才是我们的唯一目标。
晚安。




乱想 at Casino


不久前去了云顶,是我成年以来第一次进赌场。我坐在老虎机前,老妈不断地在解释着如何操作,我应酬式把这些耳边风给硬生生塞入脑袋里。经我大脑的分析后的结论,我明白到整个机器的操作其实很简单,
步骤一,就是伸出我们的手指去按器械上的一个按钮,
步骤二,然后机械就会告诉你赢了多少钱,然后重复以上动作直到没钱为止。。。
器械上的银幕是为了刺激我们的大脑,避免你因沉闷过度,猛然发现自己看起来有多么地无聊。
我妈不断地在解释眼前的九宫格的排列变化能赢多少钱,我很理智地坚持知道自己赢多少就好了,格子的图案与我无关。在赌场内的老虎机有各式各样的主题,如果你觉得在美国西部淘金没有赚头的话,可以选择去海洋世界里寻宝,如果你不会游泳的话,不妨到非洲去碰碰运气,我妈说如果你你遇到三只犀牛会赚到很多钱,你也可以回到去豪华的赌场,如果你不介意现实上你也是在赌场上的话。。。所以真正沉迷在这游戏上的人是不会感到沉闷的。
而事实上,整个机械运作只须要到你的一根手指,眼,和脑袋,如此单纯的动作让我觉得在家里上facebook 会更有内涵,(至少这需要多过一根手指来运作),当然不久后我就发现这一个行为有多么地无聊。
赌场内的24小时都处于密封状态,不会看到任何时钟,不要想要分出白昼黑夜,只要你专心在老虎机前FLOW就好了。
如把这一份时间或动作投资在更有意义的目的上的话,“世界可能会因为我而有一点不一样”。

理论上,霍金也是靠一根手指和脑袋就改变了世界。

之后,我去了Starbuck 点了杯绿茶拉铁,申请了张会员卡后在店里用了他们整天的网。写一大堆废话.

在佛学会的最后演讲.

刚才,各位辅导员用了比较长的时间和比较大的纸来解释什么是吉祥经。吉祥经是一个很重要得一部经典,因为它总结了我们整个学佛次第,告诉我们人生在那一个阶段应该用哪一种心态去面对生命。我们不断地去努力达到我们人生的目标,提升自己,然后进而把自己学到的用来贡献社会。然后,当我们完成了这一切后,我们就会去追求更高等的人生目标,在过程当中不断地累积功德,资粮,来提升自己来达到进化心灵与解脱的目标。有时候,我们会看到一些书的名叫 “the 40 things you need to do before 40year old",而吉祥经却是 “the 38 偈颂you need to do in this Life”。如果你能够完成吉祥经里讲的每一件事情,那么你算是不枉此生了。

刚才各位问的一些问题须要厘清和解释一下。至于“四圣谛”是什么,大家看一下黑板,就是苦,集,灭,道。英文是four noble truth,大家可以在网上查一查,四圣谛是佛陀成道后所说的第一个经典,这含盖了所有的佛法。师父没有在课程上提到太多是因为这是 “高级”的佛法。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要解决的是问题更高级的问题。

之前提过第一个是苦谛,是指不圆满,是指我们要解决的问题,苦谛包含生老病死,爱别离,怨嗔会,求不得,五蕴炽盛。怎样说高级的问题?也就是说根本的问题,无论你如何有钱,如何努力累集功德,如果你不用对方法,你都无法解决掉生老病死,你都得面对爱别离,求不得。。。

而佛教说人生是苦,是悲观吗?基本上,我们来厘清一下,佛陀没有说“苦”,是一个很伤心,负面的东西,佛不过说,苦是无常,苦是不圆满的,没什么好伤心的。而事实上佛陀说: “Dukka is to be fully comprehensive。”苦须要被了解。而当你真正明白苦,明白生,老,病,苦,是很阔达的事情,你不再为死而担忧,为病而折磨,为分离而伤心,因为明白一切都是人生的过程,你还会去安慰别人,叫别人不要为你得痛苦,离去而伤心。

我们要了解的,不只是 “苦”得让人受不了的那个情绪,而是为了解脱而去明白人生的本质。

而我们灭苦的方法是明白苦的原因,“集”也就是爱染与无明。爱染让我们去执着一切我们认为属于我们的东西,而无明是对于人生真理的不了解。

而 “灭”是苦的熄灭,并且明白我们的目是什么。目的,就是指“灭苦 ”。知道我们的目标,就往那一个方向走去。

如何走去?通过八正道,正语,正命。。。。。

当然没那么简单,大家可以来我们在学校的佛学班。。。

至于人成即佛成,也就是说,学佛不过是学做一个人。学佛的人不过是做了一个人应该去做的东西,只是我们的思想,我们的社会都把人生变得很复杂,要你每天准时十点睡觉,早上六点床,玩少一点Facebook,听起来没什么好了不起的,可是真的做到的人,却是很了不起了。

“人最平凡的心念,是不甘平凡。”

“记得,学佛,不过是学习好好地做一个人。谢谢”

这是我在 “法之吉。祥之旅”生活营,最后给学员们关于吉祥经的一番补充。虽然不确定他们是否听得明白,可是感动最多的,是我自己。

讲完了以后,我坐在一旁内心澎湃不已。

回想起我出席的李老师的第一堂课,那时我因为电脑的monitor坏了,把它送去了电脑店。之后就顺便走进了法悦阁,李老师讲的就是四圣谛的苦和集谛。现在回想起来,在佛学会两年半的旅程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佛学会,一路走来


现在的我在文冬的祖屋,父母都上了云顶去拼搏。总算找到了机会静下心来写东西。回想起我在大学时代的每一个学期末,我都会把整个学期的学习给写下一个总结。上一个学期因为FYP的关系,没有写到任何的东西。

上一个学期,我从Cybercare的实习回来以后,许多的东西都变了。而最显著的变化是在人际关系上,我和健亭成了死党,所以倒是花了不少时间跟他鬼混。而因为在那一段时期是我最精进做功课的三个月,所以许多的佛法理论都在那一段时期给内化(internalization)进了我的思想与生命里。自己也对作为一个佛教徒的这一个身份有了更深的体悟,所以有了更强的动力想要去为佛教做一些东西,才会狠下心去申请成为全营的辅导员,然后我也圆了参加全营做辅导员,静七,全思,研修班和跟元翰(全营连任四届辅导长)学习的心愿(s)。


我还记得当我在全营的无尽灯时候,大家一起出来表演的时候,元翰在我们在我们的天灵盖上摸了摸(类似灌顶),突然心里涌出一阵感动,回想起自己在这两年来学佛的因缘,是多么地殊胜,感恩于自己的福报是多么地好,一路上虽然有哭过,有痛过,只是自己都没有放弃过。虽然会害怕,会自卑,只是自己都不敢埋怨和逃避。

几乎所有我在学佛路上的心愿都会一一成真。

然后经过了一个月的佛法进修之月,我回到了佛学会,做了佛学班的辅导长,因为大家都不在了,所以那一个学期还蛮压力的,而且跟我在一起走来的法侣们都毕业了,感觉佛学会没有了以前的归属感,老师们都离开了,感觉自己有苦无处诉,心里感到很无助。

尽管如此,我还是“硬硬”办了一次的辅导员培训营。我还记得,在培训营的第一天晚上好,开完会后,我竟然埋头在枕头里暗暗哭泣,突然明白到自己有多么地害怕成为一个领导人,多么地没有自信,连自己都无法去爱自己,去相信自己,有怎能有能力去领导和启发别人呢?

只是当欣汝和凝湘问我说谁可以成为生活营的辅导长的时候,我还是说:“我咯~~我咯….”

我后来在展恒跟佩莹的帮助之下,我又再一次办了一次的培训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全营的时候,元翰给我的感觉是 “无时不在“定”中的冷血动物” ,无时无刻都扳着面。之后,当我成为了辅导员后,他却很意外地成了一个充满人情味,富有幽默感的辅导长。现在,我深深体会到为何元翰在全营的时候全程都看起来严肃而无情,我在整个生活营,也是花了大部分的时间去观照自己的内心,务求让自己无时无刻都保持觉照,不容许出错,结果身心都很紧绷。


在生活营的晚上,压力大的时候,就起来打坐。我运上了在SBS学到的内观禅,真的就如柔蓉师兄说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内心时而悲伤,时而开心,因得失而变化,当自己做的不错就会到自豪,当下秒有人过来投诉时就变得沮丧,一切都是因缘聚散而成而灭,变化无常,苦不堪言。。。

我时时都提醒自己要在“在无常中,体会恒常”,不断地调整,放松,用平常心去面对“无常”,不断地“调整,放松”。。。

我还记得元翰在带我们的时候,他提起了一件事。他说他带活动时不相信字面上的目标与宗旨。我后来想了想,在某程度来说,他是对的,只是对于一个初学者,或刚成立的佛学会是须要的,只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可有可无。你想一想,目标与宗旨的存在是为了成为活动的标准与方向引导,只是事实上,作为一个初学者来说通常都会忙着如何办活动多过关心心态,而学长就会指着目标与宗旨去Brief学弟们。。。只是如果心态正确的话,方向就自然会对,不是没有目标与宗旨,而是因为方向正确所以不会被目标而束缚,目标与宗旨都写在心里了。。。

那一个月让我明白到宗教情操对佛学会的重要性,我听祖排师兄说:“做好一个佛教徒就是一个弘法人员。”这句话让我感触良多。

佛学会尽管多么地系统化,如果没有宗教情操,没有被法感动的话,什么目标与宗旨都是假的。

Shyan叫我写一分心得报告,所以我就写了这一份给她去传承。

一路走来,都很感恩自己能为拉曼佛学会奉献。在佛学会的日子很可能是人生中一个最重要得转折点。回想起来,这两年多来的确是我人生中最充实,最精彩的时光。我很感恩自己有福报能一路在看着拉曼佛学会从一个小小的“幼苗”慢慢茁壮成长成一棵能自立成长的小树。还记得我刚开始参与的佛学班真的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需要靠一群资深的学长们小心呵护,整个佛学会对于应该去的方向,目标都没有很明确的方向。整个佛学会的成员在那一个时候却是卧虎藏龙,整个佛学会理事没有太多的共识或沟通,没有很一个很强的领导去凝聚各小组的成员,可是各小组却能自行运作,对于一个学会来说,那时佛学会办得活动风头一时无两,我那时就常跟学长说他们那一届的理事是“黄金一代”。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佛学会其实是“外强中干”,整个佛学会在办活动方面真的是很拿手,而且办活动的心态也很正确,只是这一群理事没有办法把自己明白的东西给传承下来,因为这是他们自己从自己家乡佛学会办活动累集下来的经验,佛学会本身没有给到任何东西理事,而是理事自己把家乡的东西给带来给滋养佛学会,所以我说那时的佛学会是婴儿期,而理事们都在小心地呵护这个“小宝宝”。之后政纲老师来拉曼任教,佛学会开始进入了另一个阶段,佛学会开始往一个健康的方向成长,从单方面地接受到渐渐迈向成为一个能够回馈学员的学会。我们开始明白到传承与系统化的重要性,一个组织必须要有能力去促进学员成长,那这一个组织才有生存下去的价值,而弘法组在这一方面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在我们之前的那一代(婴儿时期),弘法组的角色较为偏向外弘,弘法组在拼了命去招募新的会员,注入新血,那时弘法组组长试过一个人到食堂,拿着海报去叫人来佛学会。。。。之后,就是我上任了。我还记得有一晚,那时我还是普通学员(不过也大概知道自己是内定的弘法组组长),弘法组组长说他在跟方鸿开会,想要我一起来开会。之后,那一晚,我们只是在谈“宗旨与目标”的重要性就谈了整个晚上。那一晚,我和奎仲才开始明白到佛学会到底应该扮演着什么角色,应该往哪一个方向去成长,也大概在那一个时期开始,佛学会从一个空壳,开始有了内涵。

辅导团在那一个时候成立,悦心缘开始了大改革。我成了弘法组,方鸿成了辅导长,新的理事上任。没有了所谓的“黄金一代“,佛学会运作反而成长成一个组织该有的运作方式,在新一届的理事里,许多东西都开始系统化了。作为一个学会来说,系统化是是很重要,只是我们还是须要去清楚佛学会与其他学会的分别,明白佛学会里有别于其他学会的内涵。这一分内涵来自与佛法的内容,而把关这一分内涵的,是弘法组。没有了佛法,就不是佛学会。我是看过一些大专的佛学会的存在的功用是为了在定时举行一个素食宴或当马佛青办活动时须要人手帮忙时招募义工而存在。佛学会可以什么活动都不办,却不能不办佛学班,这是我自己给佛学会的一个底线。正因为弘法组本身是把关着佛学会里的内涵,所以弘法组必须要有包容,开放,而中立的态度去选择或过滤佛法内容,然后契机契理地把佛法带给学员。拉曼佛学会现今的因缘还无法成立一个成熟的弘培计划,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地为学员们扎根,打好基础,之后的路是他们自己走下去的。这一份心得如果是放在传承报告里的话,或许可能只是给弘法组看得到。而事实上弘法组的几项宗旨或目标也不该只由弘法组独力承担,有学长告诉我说:“做好一个佛教徒,那你就是一个好的弘法人员。说到底,整个佛学会或佛学界最匮乏,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宗教情操。佛学会,对于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每个人为佛学会奉献的目标和动机都不一样。有的人,是因为在佛学会找到一份在别的学会或组织找不到的亲切感,所以发心去护持这一个大家庭。这不是问题,只是除非他们找得到对法的感动,那佛学会可能不过会成为他在大学时期一个快乐的回忆罢了。那如何提升佛学会的宗教情操呢?我不相信一个<<扎根>>或《祖师大德传》的课程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只须要一个方法,一个人。我不知道,会有谁看见这一个心得报告,可能不只只有弘法组组长,你可能只是一普通的会员,如果你时一位学长那更好。而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从自己做起。除非你找得到自己对佛法的感动,你根本无法找得到感动别人的理由。还记得,我去“大专佛青醒觉营”时,我的辅导员告诉我说,他们的佛学会因为也经过一个低迷的时期,直到一位学长的出现,把佛学会带会了正轨。他悄悄对我们说那个人是-政纲老师。只有你本身在佛法里受益,感动,然后不要弛豫去表达自己的感动来感染大家,所以要回观自己的内心,问自己为何要学佛,去做好一个佛教徒,你就是弘法人员,你就能感染别人去明白佛法的好。还记得我去参加上一届的全思时,各大专的呈现让我感到心疼,大家都在想办法把活动搞好,如何把佛法包装去摄受大众。不是讲大家错,只是把东西给交给隔壁的生命教会好像也行得通,先别谈如何办活动,先谈什么是佛法,不提一个佛字,你能告诉我什么是佛法吗?只有明白了这一份内涵,佛学会,才是真正的佛学会。

以上的内容不该是一个标准,不过是我这两年的感想,不该是你盲目跟从的“圣经”,只是希望这会一个“话头”去引起你得疑情,去参一参,反观自己“我为何学佛”和“什么是佛学会?”

我有我自己的答案,你也应该会有的。

在生活营里,看见培盈师兄和副主席录的短片,突然回想起我刚进佛学班的时候,就觉得培盈师兄长得很美。在佛学会前半年与他们相处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或许我自己在回忆里美化了那一段记忆,才会不断把他们称为“黄金一代”。


还记得我在研修班的时候,因为我在辅导团的时候就表明自己是来学习做辅导长的,就有一位马大的学长过来跟我分享他在马大做两年辅导长的感想,他告诉我说一些心态上的建设,当他说可以去亲近哪个善知识或阿长(元翰)时,我突然感动到流出眼泪来。

回想起来,我好像也没有真正遵从到他的劝告,不过他让我明白到一个好的学长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