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相 jazz‘s dreamer

“请问你可以用国歌,融入 《月亮代表我的心》吗?”
一位女士举手问道.

主持人重复问题,然后转身望向主讲人。

主讲人笑着说:“可以呀!"

之后,他就坐回电子琴上,弹出了一段节奏轻快的大马国歌前奏,然后渐渐地转进了一个陌生的旋律里,当我还在好奇着他如何融合两首歌曲时,
他就奏出了一段轻快版的,即熟悉又陌生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钢琴师随性地弹奏着他循着自己创意本能,即场流露出来的旋律,
把两首歌的旋律毫无违和感地穿插演奏,
两首歌的灵魂得以在钢琴师的指间融合,并以另一种风格重生,
这,就是爵士乐。



我穿着短裤和拖鞋到了现场,
心里实在不算自在,没有那种参加佛教讲座的那种从容。
主持人出来说前半个小时是任由我们在场观众自由交流的时间,
我才发现这次出席的都是大学生,
而在场的在职人士只有三位,
而我竟和其他两位无独有偶地坐在同一块。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dream factory的演讲。
圆梦工场 Dream Factory
“这是一个有梦的人的聚会。”
主持人出场讲解,
为何会出现这一个聚会呢?

因为有追梦的人都特别寂寞。

有梦,谈梦,或消费梦想的人其实不会寂寞,
但追梦的人却是寂寞的。

当一个人踏上了追梦之旅,过程中你可能必须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而面对着其他人的不解或迎面泼来的冷水其实是很令人沮丧的事情。
你可能画了一幅画,写了一首歌,却找不到观众或伯乐。

甚至,可能有人会觉得你很“憨居”,为何尽做些赔钱的事。

但一群“憨居”的人聚在一起可能你就会明白其实自己并不孤单。
他说,人其实不只要学习平衡自己的两种才能,
就有如一个画家不能只画自己喜欢的画,
而且还要去明白市场的需要。
想做的,应该做的,都得达到平衡才行。
你的作品是做来孤芳独赏的就别怪别人难以了解。
其中他也谈到个蛮有趣的观点是说要给大马“黄金十年”,因为大马人的底蕴不足。

这就有如我想拍一部大马历史电影,可是却找不到一个人能有足够的知识去把当代的场景或文化还原,或找不到配乐。
所以要给大马年轻人一个十年,大家去做自己专长的事情,到了最后这一些人就会成为养分或肥料去滋养下一代。那时,当一个人想要完成一件事情的时候资源就容易得许多了。
之后主持人还不厌其烦地把过去的讲师一个一个地介绍,有的是Anthony robin的御用摄影师,有的是专门为hollywood  大片制作trailer  的,有的是在Australia  开咖啡店等等。。。

其实就如我一直想的一样,

大马,是一个臥虎藏龙的地方。


这一次的讲师是郑泽相。其实我没概念他到底是谁。
后来讲座完了,我回到家上网找他的资料,才发现大家都用"大师级"爵士钢琴家来形容他。

他坦白说其实他踏上音乐之路都是家人逼出来的。从小就在学钢琴,可是对音乐没啥感觉,只是家人觉得学钢琴的小孩不会坏,所以就让他学。然后就是不断麻木地考试,升级只因为父母觉得不想自己孩子输给其他学钢琴的孩子。

直到中学遇上一个女生,为了跟那位女生有话题聊,所以才开始用心学习。之后中他接触了bossa nova  的音乐,然后就不断地发掘这方面的音乐,也开启了他爵士乐之路。他与那个女生没有结果,可是与爵士乐却有了一个开始。
中学后就去读学院修爵士乐,可是却发现里面没有他要的东西,选的科系太多无关科目要修,所以他就决定退学。然后就到云顶赌场,餐厅去弹琴,后来去了台湾考师大,却又不及格。结果回到大马也不敢回家,就在kl 打工。后来存了一笔钱,终于有机会到了美国去修学自己想要的。
之后,加入了一个国际的乐团Unit Asia,然后开始到世界各地去表演。
直到有一天他想回大马发展,别人问他:

"大马没爵士乐,为何还要回来?"
"没有更好,那就由我来做咯。"他心想。

结果他回到大马开始推动大马的爵士乐。他把在外国的认识的朋友都请来大马,然后到处去巡回表演,把爵士乐带到大马较偏远的地区去。
过程中其实蛮辛苦,也未必赚到太多钱,可是在心灵上他得到了很大的富足。

他在世界各地表演,认识很多外国人的表演者,他们的国家的政府其实会拨款个他们到国外去表演或给他们一份固定的薪水去玩音乐,可是大马的华人要得到这一些拨款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一般上来说,大马人都比较有韧性,比较快适应环境。

而且他说大马也有些让人惊喜的地方就有如在kl 有一个JAZZ CLUB 叫“NO BLACK TIE",经营了17年,这是在外国也很难发生的事,而且观众与设施都是一流的


他后来在本地组了一个乐团叫WVC,(原译West Virginia Connection)说是代表“WE VELI CHUN”的意思。


他也给我们介绍什么是JAZZ。
他先弹了一段 "月亮代表我的心 ”,然后开始融入不同的曲风,如中国风,Funk,Bossanova,等等不同的风格,而且之前是完全没有没经过任何的事先的编曲,一切都是当场随性地创造作.
演讲结束后,我去寒暄两句.
其实发现自己的确是蛮喜欢这一次的氛围,似乎每一次的演讲都会有不同的气氛,上一次saltycustom的演讲人似乎比较商业,所以在职人士较多,氛围比较严肃.
这一次反而全是大专生,氛围也较为轻松.
我感觉上就是去出席了一场TED的讲座会.
这两次的dream factory,
在现场听着主讲人徐徐道来他的人生经历,其实与我在主流媒体看到,在网上看到的所谓"追梦人"感觉很不一样。
不像是传销工司那种激昂得像往大脑里注射亢奋剂的那种梦想,
更不像在面书里那种用来自我催眠名为正能量的精神大麻。
由于这里请不到马云或bill gates这一种大人物,
所以我们基本上对主讲人没有那么强烈的距离感。

有的主讲人不过是单纯地想离开kl到外国生活,所以就跑到妞西兰的小镇WAIMATE去开了一家叫Atrio 的咖啡厅,然后与哪里的人建立了浓厚的感情,甚至成了“WAIMATE義務推廣大使”,
有人把工作辞掉去访问大马的老生意,

也有人环游世界去拍人家的婚礼,结果成了Anthony robbinson 和dalai lama 的摄影师。

追梦其实就是最实在不过的生存方式。

至少比起每天放工后通过在银幕里别人的故事或经历来找到生命应有的感动来得踏实。

我走出商场,
手机mp3里循环响起4 non   blondes 的what's up.
然后在高速公路上,
时速80km/j的车厢里,
我尽情呐喊着,
为名为梦想的寂寞:

"hey  ~~what goin  on !!!"










1 Response to "郑泽相 jazz‘s dreamer"

  1. Cher Siang says:
    August 30, 2015 at 2:34 AM

    多谢你啊,很高兴你出席这场讲座乐在其中。
    加油,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