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泊飞鸿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
Xao其实是豪的意思.
在初中二开学时,我们的学校来了一个插班生.
在学期的第一个周会里,我很意外地发现了我身旁坐了一个陌生的华人面孔.(就如我所说的,我们学校太少华人了,没有可能有一个人是我们不认识的.)
我明知故问道:"你是新转校来的学生吗?"
他点头回道:"嗯."
然后,一阵幽静...
我又问道:"你叫甚么名?"
他只回了我最重要的三个字.
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豪"字...
Skeith,到了现在你还记得第一个和你打招呼是我吗?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很难说....
而我们那时对这一个新来的插班生只有一个印象....
跩.(广东话="串")
那时候我问那些和他同班的人对他有甚么意见?
还是那句:"很串...."
结果没几天他就和我们的其中一位同学吵架了.
也算是一个记录.
在中三时,我和他在同一班上课.
那是我才开始和他熟起来.
可能是我们都喜欢看"星爷"的电影吧,我们两个人竟然出奇地谈得来.我们坐在一起的头半年,几乎他只要讲出整句话的头三个字,我就能猜到他整句话要表达甚么...
他时侯,他常问我:"为甚么你能知道我要讲甚么的?"
很不可思仪.
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吗?
我曾经这么想过.可是现在我敢讲不是...
我和他曾经一起做过心理测验.
结果却发现我们两个是完全相反的人.
那时,我和他都很迷周董.由于我们那时我们读3T2,人家问我们读甚么班?
我们当然是读"三年二班"啦....
无聊时,我们也去背"以父之名"的歌词.(背完了,就去把它翻译成广东话来唱...)
那时,由于他很不喜欢上国语课,所以每次一上国语节就和我谈天.
谈甚么?
电玩工业的发展史.
真的,他是一个电玩迷.那时候只要一到了国语节就会和我谈他最近玩了甚么新游戏,那游戏里的世界观多么的真实,剧情多么的精采....最后,话题开始延伸到了那一个FF系列里的哪个作品最好玩,Shadow Heart的角色设定,SONY公司的野心,NINTENDO的自大....
我完全没听过这些东西,也对它们完全没兴趣.可是这一些知识倒是给硬塞进我的脑里了.
我后来去了巧克力公厂打工遇见了一位电玩迷同事.我就把这些知识都给拿出来和他谈,结果他以为我很会玩电玩...(其实我除了POKEMON之外,我没玩过任何电玩游戏.)
他也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每当我们问起他在来我们学校之前的事情时,他总是不回答.
他说:
"我的过去是一片白纸~~~"
后来,我知道了关于他的过去时,也明白了为甚么他不想提起他的过去.
他的过去和他爸爸对他的态度也照成了他现在那种超有自信和超怪~~~的性格.
还记得有一次我忘了是为了甚么事,他和"猩猩"(绰号,你见过他的真人就明白了...)吵架,他手上拿着一个铅笔刨就是不想还给他,结果就是把它从三楼的窗口丢了下去,接着顺手一拳往猩猩的面上打去.好笑的是,猩猩竟然哭了.最后还闹到了校长室去.
每天在班上就是甚么都不说,一说话基本上就是"串人".我和他赌过一次,问他能不能找一天是没有"串人",试下做一天乖学生,人家讲话时不要反驳人家....
一天罢了....
能吗?
一小时都不能.
我曾经说过要模仿对方的动静一天.
结果发现竟然出奇的容易.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衬衫拉出来,半坐半傍地依在椅子上,肩膀一勃一低.万一有电话来,把手机从裤袋掏出来后,千万不要把手机给拿起来看,而是把眼睛转向口袋边,头将就手上的手机往下看而不是把手机拿上来看将就眼晴来看.....
而当我问是谁送信息给他,他回答时眼晴从来不都不会望着我,因为大佈份的答案都不是事实又或者是敷衍我(至少我看不见他回答我时的诚意.....)
而当他走路时,眼神也是从来不望人.视线不时还会保持在水平线之下0到45度之内,望着地板上那一边荒芜的空气...
很玄~~~
拥有这一种眼神的人,人家看起来彷佛无时无刻都在思考...
大家都在想他一定都很有内涵.
结果就是会有女孩子给他这一种冷漠性格所吸引而对他产生仰慕之意.
大概在中三年尾时,我们发现了他竟然和对面班的一个女同学通信息.结果那个女生就成了我们的"大嫂".
而我们在他的面前就不断地提"大嫂"的名字.
那时我倒是蛮怕事的,我一直认着有一天"大嫂"会叉着腰站在楼梯口前大声对着我们纳喊..(说到这里,猜到"大嫂"是谁了吗?还不明的话,请参考上一编文章"KYONE".....)
结果她没有,所以我就觉得很有问题.
很久后,我问过"大嫂".她告诉我说,其实她还满"enjoy"那时候的那种暧昧的心情和气氛的....
那时,她就在我们班对面的课室上课.坐在他身旁的我看见他望着对面班时,就问他:
"在望谁?"
他不答.
那时也差不多是中三年尾了,我们都考PMR了.那段时间,我常常都在劝他"努力点读书啦."
还记得,在地理考试前半个小时.
我们两个人却和伟成坐在礼堂的旁边讨论着"时光机改变过去后对现有之现实的影响"这种物理学顶尖课题....
还记得那时,最后一课是考华语吧...
我们有交换换位子来考,我那时或许太兴奋了吧,就把桌角那不是我的编号填入了我的考卷上.
当我发现名字竟写着"choo gui pin".
我连忙把考卷来的编号改回来,不然我差点就替人家考试了....


人生里有些故事,回想起来或许在你不知不觉中就已开始了.


我最近问他,到到底在中四和中三只间那一段假期,他们两个人开始了吗?
那时他们已开始常常互通信息了.
最后,PMR的成绩出来了.不断唠叨他要努力读书的我得了两个A,他得了三个A...
中四人家说是HONEY MOON YEAR.
我有很多的美好回忆都是在中四发生,参加童子军,开始踢足球,远足波得伸...
或许说,中四就是我整个青春的内容总结.
而他却完全没有参与我的这一些青春回忆,因为他忙着拍拖.
他也有参加童子军,但是就是时常缺席活动去工作,(而她的女朋友也想不到一个理由为甚么要参加"没有她男朋友的课外活动"....)
所以这两位名誉会员倒是很少出现.
而每当我们在下课时连饭也不吃就冲到草地去踢球时,他就得站在课室的门口陪女友谈天.(我不知道他们开不开心,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在某个星期一时,我像平日一样去上课.而他却比平时沉默,因为他女朋友的父母亲要来找他.
而以他一贯的性格,是不会逃避的...
结果当他的"岳父母"来找他时,他只有随着他们到了课室后去谈判.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甚么.


那一天,他好像没来上周会.
一直到了下课,我想找他问到发生甚么事,结果在课室里的后面发现了他们.
KYONE背靠在课室的墙上,
在他的怀里....
覆在她身前的SKEITH,对着她的耳边说悄悄细语.我无法看清她的眼眶是否泛红...
彷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们.
而很奇怪的是,大家都好像对他们视而不见,仿佛只有我得看见他们两人...
我后来有问他说,到底在她耳边说甚么?
好像是:
"我不知道有没有比你更好的女孩....
可是我找不到比你更爱我的女孩了..."(大概啦...)
后来我放学后,看到他正走回家,我就想去安尉一下他说:
"哎....怎样?几时一起吃去SUSHI KING?"(好象扯到太远了....?)
他就说:
"就现在啊!要不要?!"
我就问:
"啊?!现在?那我怎样回?"
他就道:
"谁知道你啊!你讲要吃的!"
(听了这一句话后,突然觉得,就算这傢伙回家烧煤碳自杀死也不关我事啊...)
我就回道:
"那..下次吧...."
接着,就目送他离开校门.
当我回头走了十步,突然觉得很内疚.心想他现在有问题,心情不好是当然的了,我又何必和他计较呢?然后我就飞一般地跑出校门外.(基本上,如果你认识中三时的我的话,你应该知到我在那时候有多么的喜欢跑...)结果他却只看见他的车子离去.
然后,我就回到了班上继续上我的EST课.
放学后,我便打点话过去问他,要吃东西吗?
他在点话里答应了我.电话里头传来一阵"千年之恋"的背景声.
我之后就跑着走到后门,攀过铁门(对了,最近回去看那个后门已给装修过了,周围也给起了围墙,学弟们逃学可都没那么容易了咯....)然后,跑去车站(对,我真的很爱跑!).
接着就搭的士去THE MINES.
(还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自己搭的士.)
我到了他家后,还是那首"千年之恋",我很好奇他到底反覆播了几编...
之后我们到了SUSHI KING.
我问起他们在今天早上谈甚么?
她的父母第一句话:
"我的女儿本来很乖的,只是认识了你罢了.."
记住这一句话,
而我已经听过三对父母对人讲这一句话了.而本人觉得这一句话很可悲,也很好笑(由其明明是你们的乖女儿倒贴人家先的...).他们不是自以为是的话,就是和自己的儿女缺乏沟通才回说出这种话....
他们还说,
"你有做工是吗?那你那出五十万来啊!那不出是吗!"
这对父母亲应该有做好功课,想了一整夜的台词了...
而Skeith的父母听到后也很配合:
"什么?五十万?好!!!给我三天时间!"
我们在SUSHI KING 里谈了很久,而这里最过瘾的地方就是能够不断地REFILL绿茶.我们可以不断地喝,不断地谈,反正也不会有人赶.直到我们能开玩笑说:
"回家把电脑拆掉,重组成飞机以五十万卖出去,然后把她给"买"过来..."
我们才各自回家.
那一天我好象是自己走路回家的.....
第二天没人知道发生甚么事,也不知道到底他们到底还在不在一起.
其实或许只有当事人和我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他们正在搞地下情.
我也不知为何竟成了他们的专属电灯泡.刚开始,他们因为不太有话好说,所以就要我这一个局外者来带动一下气氛咯....
真的,他可以一边和我谈天,一边在我面前和女友卿亲我我,玩手指,打情骂俏....
看得我很心里很不舒服.
所以当他们终于明白须要"私人空间"时,我就功成身退了.
有时候会去想,若不是常看见他们在我面前那么幸福的话,我的心也不会那么的空虚.
(谁叫自己总是喜欢做大好人...活该)
或许我是羡慕吧....
不过,我也因此多了KYONE这一个"大嫂"朋友.
也因为这样,我也爱上了她的好朋友....
当KYONE知道我爱上了她的朋友之后,倒是没有很大的反应.因为太多人了,而不只我一个人喜欢过她.
而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较为固执而笨的其中一个.
就好像那个女孩子知道我喜欢她后的态度一样...(都习惯了,就当交多一个朋友咯...)

有同学说,他不明白为甚么你们这么多人会那么喜欢上她?
我听了后在想,一个男的喜欢上一个美女,这件事有甚么好难理解的?
还记得第一次我向她表白时,是下着雨的.
我坐在SI的校门口前的巴士站避雨,我送了一封简讯给她.
我告诉她说我爱她爱得很苦,很辛苦....
而当时的我明白,自己不过是求个彻底的拒绝.自己根本没想过,也不敢要求甚么.
那是我的初恋,我很怕...
我根本不会处理.
我以为只要心死了......
或许就不会痛了.(哈哈,真聪明,我BIO拿A的..)
可是又不想和她谈太久,所以就是等她要补习时才跟她表白,因为我明白她的性格是不会和人边补习边谈天的....
第二天,我放学后就和SKEITH说:
"哎,我失恋了,很可怜....陪我吃东西."
那天,我们到了"DAVE'S deli"吃西餐(现在倒闭了,真可惜...).
那是我第一次在别的男孩子面前哭诉...
我忘了我讲甚么了.
只是后来他看我那么可怜,
就告诉我说:
"其实,他已有了男友了,只是她叫我不要告诉你吧了...."(我心里在想,是咯...不就你女友的前男友咯!)
那时,一直都有个男孩在下课时等她一起吃饭,我其实也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感谢他的落井下石.
那天之后,我们几乎每隔两个星期就找机会出来聚餐吃东西.
两个男孩每次的话题却总是离不开我们喜欢的另外两个女生身上.
在爱上她的以后,虽然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回报,却因此明白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
当我升上了中五时,我和KYONE一起上同一间补习社.因此我就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倾诉者.
我常常在她身边听到了许多心底话,却又不能告诉他.因为我明白,很多东西不是我这一个外人该插手的.不过有时候,我发现其实就算我甚么都不做,只要我肯默默领听她们倾诉心事已经能帮得到他们了.
曾有一次,他们两个因为她穿的裙子"长短的定义"而吵架(裙子到底几长才算长,几短才算短?).那天是我的生日,他说一起去SUSHI KING聚一聚.我们两个边谈边吃,然后我问起他们之间到底发生甚么时,结果他就向我大吐苦水,可是内容却完全没有提到"裙子"这件事.
而他真正生气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对他不够坦白.
那时,我也不太清楚情况,不敢随便给他任何意见.我只不过要他明白,就算她做的东西有错,但如果她的动机是因为太爱他或维护这段感情而做的话,那她至少是值得原谅的.
第二天,KYONE走过来问我到底昨天谈了些甚么?
他到底心里在想甚么?
当我在犹疑着要不要告诉她说其实他是惱她说谎时,钟声就响起了.
"玲......."
我就说:
"下课再谈吧."
上课后,两人却和好了,SKEITH 也没有再生她的气了.
所以KYONE下课后并没有再来找过我谈了.
(我竟然成了他的出气筒....)
有时,我会和KYONE站在走廊谈天,可是我发现大家好像都看不惯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有时,就是会有人无端端地喊我们的名字...
(诶...或许还是不要和美女站太近好.)
KYONE在我的面前和在SKEITH的面前是两个样子的,而SKEITH告诉我说没有人时她像一只猫般...(哼喝....男士们请尽量克制你们的想象力...)所以我常说她对男人很有办法.
他最近告诉我说,因为有她所以他才明白这世界原来是多么地完美和美好.
而我一直都很相信这世界是美好的,只是找不到证据罢了......

每次看见他们,都觉得自己很可悲.
在这"四人关系网"里,
充当他们两人之间的"好朋友"角色让我觉得很寂寞之外,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让我觉得很卑微.
好人,从来都不好做.
当自己到处劝人家相信真爱时,却开始怀疑这个世界.....
如果,
世界上有人能像她爱SKEITH一般爱我,
那多好.
如果,
世界上有人能像我爱她一般爱我.
那多好....
中五毕业后,
我曾有一个想法.
就是要离开他们三个人,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不再想她,不再管他们了!要为自己而活....
所以,听见我要去KAMPAR的消息时,却明白这可能是我的机会.
但是,最近听见他们分手的消息时,心里却感到莫名的落漠,也明白我可能也失去了KYONE这一个朋友了.
我还记我们曾说过要找机会邀四个人一起出来吃一顿饭,而这一个愿望却在他们分手之前我生日时实现了.
总觉得一切都是注定的...
有一次,我们在THE MINES的停车场谈天.
他曾问我说:
"如果我们同时爱上同一个女人,该怎么办?"
我毫不迟疑地答道:
"让你."
其实如果真的发生的话,那里由得来我们说让就让得到?
如果,你的朋友是好胜的话,你就得学习如何懂得输来和他相处....
我和他很像,却又完全相反.
还记得有一次,他说他买了一本<<大学>>和<<论语>>来看.
我就徧徧去买一本<<厚黑学大全>>来看.
虽然他觉得那两本书都很闷;我也觉得<<厚黑学>>是在讲废话的一本书....
我只穿白衣;他只穿黑衣.(从前啦....)
而我们两人的皮肤其实都蛮白的...
象棋好胜;西洋棋好奇.
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对手.
只有在人生这一场游戏里,我绝对不肯服输!
我想赢,
如果你敢认输的话,我绝不会原谅你!


对了,我曾说过要写你们的爱情故事.
可是我知道太少了,这是我想到的最好写法了....
谢谢,你们让我参于你们的故事.
晚安.